仙腔的基本结构也是四句体,但形态比彩腔复杂。仙腔要在两个部位重复唱词,一处是第一句词(七字句)的后三个字,另一处是第四句词全句重复。这样,四句腔的长度变得参差不齐,在腔体内部造成了有的乐句一掠而过,有的乐句则重点强调的对比效果。
复句是高腔中常见的一种表现手段,在岳西高腔中,复句是要在抄本上用符号予以圈点的,足见艺人们对它的重视。高腔的复句,被重复的唱词披以新的旋律,腔幅也有很大变化,这与黄梅戏仙腔的复句手法相似。
仙腔也用花腔锣鼓。以“花腔六槌”作入头,可用“花腔一槌”收束,这与彩腔相同。但内战腔在第一句腔与三字复句之间夹入“花腔二槌”,在三字复句之后,接以“花腔四槌”,形成头一句唱词(含复句)紧锣密鼓的状态,这与彩腔中锣鼓较平均的用法有很大差别。在老的仙腔中还运用帮腔,并且用“靠腔锣”随腔击节,这些都是高腔特点的留存。
仙腔的辅助板式有数板(也称对板),是将仙腔腔体内的第二、第三两句予以变化重复而形成的上下句结构。
仙腔的补充腔句有“迈腔”,句幅及落音与“彩腔迈腔”相同。
仙腔有一个显着的特点,它可以用变奏的手法形成不同变体,这种变体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稍有不同,而是有相当大的表情差异。
所谓“性格变奏”,是指这样一种可能:一支简单的曲调,通过艺术家的天才创造,演化成数支甚至更多不同性格的曲调,它们不仅向悲喜两极的表现扩张,而且,对于戏剧来说,这些“性格异化”了的曲调,将要成为某一角色在特定情境中特殊感情的表达,成为不可替代的“这一个”。
就黄梅戏而言,甚至就传统戏曲的全体而言,“性格变奏”的手法并没有得到充分重视,它的巨大潜能远远没有发挥出来。人们很容易让程式化的思维占上风,从曲牌格律到板腔的套式,挣脱一条绳索又套一条新的绳索,使人们总在一个圈子里旋来转去。